玉虚散人顿了顿,目光沉静,口气转为肯定:“我们道观招打杂的多是孑然一身的人,有父有母的不会招。”
她这么肯定,卫长宁也不好再问,与她说了几句平常的话,就与君琂离开。
玉虚散人在人走后,袖中的手心里生出一层汗水,方才那个女子目光太过bī仄,好似窥到她的心里,太过骇人。
卫长宁沿着原路下山,想起方才玉虚散人的反应,她莫名觉得奇怪,她奇道:“玉虚散人好像没有说实话。”
“她没有说实话,甚至在隐瞒那件事,当年她在朝廷来查时也作了隐瞒。”君琂驻足,看向山间的眸色带着几分凝重。
她微蹙眉峰,站于绿意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冷静自持,逆光看过去,如同山间平静的幽幽泉水,身上的书卷气冲淡白日里浮躁的气息。
当年的事,卫长宁知之甚少,她不好多作评论,就提议道:“不如让人跟着玉虚散人,此事急不得,我总觉得有些古怪,或许皇后的直觉是对的,孩子真的还活着。”
清晨的日光不算炙热,山头上绿树成荫,翻过南山后,山下就有人在等候着。君琂走过去,微微避开卫长宁,来人是陆琏,自从君琂复起后,他就改投她的门下。
陆琏从长安城而来,道:“前日琼林宴陛下大为恼火,下令彻查调换考卷的事,蒋祭酒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很好,秦王被勒令闭门思过,至于其他人都按您的吩咐处置了,现在就等着卫世子回去,陛下想要亲自考校。”
“一甲三人没有变动?”君琂道。
“没有变动,陛下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,毕竟主谋是他的儿子,蔺相的人多少参与其中,都被贬离出京,留下些许空缺,太傅可要替卫世子争取下?”陆琏笑了笑,卫国侯不会主动替世子找门路,太傅必然会想着拉世子一把。
君琂轻轻应了一声,算是同意陆敛的说法,卫长宁走过来,两人就停止说话。大事已定,君琂也放下心来,回去的时候,一行人在镇子上换了马车。
卫长宁这几日奔波,觉得累得很,她靠着车板就想眯会。君琂则在一旁看着长安城送来的文书,不时抬头看她一眼。
马车里极是安静,长安城内却是方经历过波涛,都处于后怕中。君琂不在长安城,很多人没有将琼林宴上发生的事联想到她的身上,蒋怀是国子监祭酒,门生遍布朝堂内外,他鲜少出面说话。因此,这次他点出贡院作弊之事,门生自然就跟着他后面附和。
他又是国舅,这些年行事低调惯了,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影响力。皇帝一直想委以重任,然而蒋家没落,他没有在长安城里分杯羹的意思,懒散惯了,就守着国子监度日。
琼林宴上三甲十数人亲眼目睹到朝堂内部的争论,他们不乏有人是找了门路而来,面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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