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长宁只有小事的时候才会固执,遇到大事,多番思考,都会以大局为重。君琂懂,仍旧想多叮嘱几句,卫长宁都听了,这个时候怎会任性。
她任性,立后的日子就永远也无法到来。
蒋怀被宣入宫,见到皇帝在临摹先人古迹,怡然自得,见到他后,甜甜一笑:“舅父来了。”
这么热情,必有难事让他去办。蒋怀熟知皇帝的套路,客客气气地坐下,接过宫人手中的茶盏,抿了一口,道句好茶,接连又饮一口。
卫长宁立于案后,将墨笔放下,让人撤了,接过林璇手中湿帕子擦了擦,随意道:“舅父,朕想立后。”
简单六字,让蒋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他道:“陛下寻臣,是想让臣以蒋家的身份先提立后之事?”
“舅父会错意了,朕只想让你劝服太后,免得腹背受敌。”卫长宁淡淡道,装作没有看到他吃惊的样子,蒋怀就是老jian巨猾,那时说得好听,蒋家甘愿为她驱使。
蒋怀听她话,也放下心来,劝服太后并不是难事,答道:“臣明白。”
听他应允,卫长宁也不为难他,挥手让内侍带他去见太后,自己在殿内静静等着蒋怀回来。君琂手中职权渐渐放手,大多都jiāo给皇帝,她的事情变多了起来。
在殿内处理片刻政事,来了几名朝臣议事,卫长宁接见后,就打发他们离开,自己一人在殿内魂不守舍,也不知是牵挂君琂,还是惦记蒋怀能否劝服太后。
总之,心思不能平静下来。
自己一人用了午膳,想去小憩片刻,鸿胪寺卿张绍华求见,她打起jīng神召见。张绍华依旧是为那份策略而来,将所查的文书都归类分理好,一并呈给皇帝过目。
卫长宁没有心思去看这些,随意翻了翻,就放在案上,与他道:“蔺相有致仕的想法,师兄难不成一辈子留在鸿胪寺?”
她眉目湛然,与寻常玩笑时判若两人,张绍华一时间愣了神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师兄,蔺相要致仕。”卫长宁重复一遍。
张绍华恍然大悟,入朝的这些年,他懂了很多,跟着太傅后头也学了不少,鸿胪寺卿位置上做的愈发得心应手,他也想过离开鸿胪寺,皇帝的想法超过他的预料了。
他知晓皇帝的心意,道:“陛下有意,臣自当万死不辞。”
他难得这么正经,卫长宁笑道:“师兄这番模样,与当年打趣我是妻奴真是判若两人。”
年少不懂事,都会放dàng不羁,张绍华混迹官场几载,见地也多了些,只是看着卫长宁,好似与从前无异,初心犹在,他亦笑说:“陛下难道不是妻奴?”
卫长宁斜瞪他一眼,不与他多说,妻奴又如何,先生也喜爱她就可,两情相悦多的是信任,谁让谁,太过计较也无意义的。
她认真道:“师兄,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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