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能永远只做案板上的鱼肉,做提线木偶。
所以不容有失。
苏云清握住朱嘉宁的手,“宁宁,我知道你要护着义兄,护着晋安王府,上官氏不得不防。但你仔细想想看,打发掉一个上官氏容易,京城还会再弄来一个张氏,王氏,或者李氏。如果能争取上官氏为我们所用,对义兄来说利远大于弊。”
朱嘉宁感觉到苏云清的手心还是冰凉的,但她身体里的力量却源源不断地传过来。苏云清怕冷怕到入了秋,在屋子里都要裹着床被子。现在却为了没有血缘的苏纶和晋安王府,奔波劳碌,忍受寒冷的煎熬。
人的强大或者弱小,并不是取决于性别,取决于体魄,而是心志的坚毅与否。这就是朱嘉宁与苏云清相交的原因。
“清儿,谢谢你。”朱嘉宁回握住她的手,握得很紧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苏云清松了口气,“你放心。我走之前会跟世德堂谈好价钱,让他们把玲珑记刊印了。你就等着数银子吧。”
“你啊,真是劳碌命。”朱嘉宁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。
戌时末,苏云清离开晋安王府。此行十分隐蔽,所以她没有乘坐轿子,只带了采蓝,抄近路回家。幸好寿阳的大街小巷她都很熟悉,就是天气冷,她临走时还婉拒了朱嘉宁要把狐皮氅子借给她的好意。
采蓝看到她抱着胳膊,嘴唇冻得发紫,心中不忍,要把披风脱下来。
“别,你穿得本来就少。再坚持两步就到家了。”
采蓝没说话。原来在京城的时候,小姐并没有如此严重的寒症。那时候最多是养
尊处优不爱动,娇气了点,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。到了西州之后,活动得多了,四处奔波,反而这病那病的找上门。
“采蓝,等义兄的银票送来了,我们去北境救叔叔。”
采蓝点头,“就奴婢和小姐么?”
苏云清犹豫着说:“可能还有一个人。”
采蓝不解地看着她,可能?到底是有,还是没有。
苏云清想到那个天青色的身影,莫名地有点脸红:“是义兄手下的一个幕僚,看着还挺聪明的。你也见过,就下午在莲池边救了我的那个人。”
采蓝:“……”
公子居然要跟他们同行?公子在想什么?采蓝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跟义兄说要去北边救人,义兄不方便与我同去,那位幕僚先生就自告奋勇了。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?不然为何三番两次出手帮忙。”苏云清说着,还有点小得意。
采蓝现在不想说话,只想当自己不存在。
“你说奇不奇怪?我头回见他,就觉得很熟悉。而且当时脑海中好像闪过很多过去的画面。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?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认识我。”苏云清继续自言自语。
采蓝眼观鼻鼻观心。你们何止认识,还曾是同床共枕的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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