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名之人来。只好不容易有个孙儿考中秀才,不多时他便这般病倒了,而他苏醒那日,则是因那位孙儿省试几试不中,觉得自己非为那读书入仕的料,便仍是决定弃仕从商,要接家里头行商的营生做。”
末了,柴老医官总结道:“至喜至怒的都有,由此可见,这情形不能一概而论……”
刺激?
丁绍策听了这些话,心思开始活泛起来。
要刺激还不简单?法子他可是有的,就是不知这事是否能顺利。事儿头一件,便是那位愿不愿意配合了。
倏然间,丁绍策脑中又是灵光一现。
这不是现成的好机会给他了么?
这般想着,丁绍策谢过柴老医官,转了身,便往宫外行去。
宫室静谧。
柴老医官都走了许久,曲锦萱面上还是余热未消。
想着柴老医官所嘱,曲锦萱便硬着头皮,开始尝试与姜洵说话:“陛下……”
既是要寻话说,便免不了追溯回忆。
“不知陛下初初见我,是何等印象呢?”
何等印象?
姜洵仔细想了想。
他初见她,是在丁府舫桥那方隐蔽的看台之上。
当时瞥见了,只当她是个我见犹怜的、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儿,难得的嗅觉灵敏,亦因察觉到魏言安的觊觎而神貌不安。只虽躲躲藏藏,却到底,还是被魏言安给堵到了。
宴厅之前,他偶遇魏言安,亦见得她与之同行。
那时,她面上的惊惧与抗拒已表现得很是明显,甚至超过了平常人应有的戒备。只那时他虽用余光留意了两眼,却到底不曾往心里去。
厢房之中再见,她畏畏缩缩,说句话声音都发颤,活像受了惊的幼鹿。
可偏偏这只受了惊的幼鹿,那时将将才亮了爪子将人抓伤,正因闯了大祸被人搜寻,而惶恐不安。
鬼差神遣之下,他帮了她。
如今想来,若那时他见困不救,不曾帮她,她将面对的是什么……
脑中一凛,姜洵不敢再往深了想。
姜洵思绪才停,耳畔,曲锦萱的声音适时响起:“陛下可知在我眼里,初见陛下时,是何等印象?”
姜洵聚精会神地支起了耳朵。
曲锦萱自然不会提上世之事,只说了自己对他实实在在的初印象。
遥久的思绪中,她轻声道:“初见陛下,我只觉得陛下仪表堂堂,且周身气魄摄人,瞧起来,便不是个易亲近的。却不曾想,在我遇难之际,瞧着冷漠至极不愿管闲事的陛下,却出手帮了我。”
“兴许陛下不知,在那厢房之中,若陛下不曾施以援手,极有可能,就没有今日的我了。”
曲锦萱说得轻描淡写,姜洵却听得阵阵后怕。
果然是这般,还好,还好他那时,罕见地心软了。
既她复又提起初见那日,姜洵便再度顺着那思忆,向下回想了。
他清楚地记得,他曾劝她寻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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