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急急说:“别呀,我刚贴的呢。可别给我弄坏啦。”
事实上,这枚花钿的确没有被江厌辞弄坏。可是她刚换上的一身新衣裳却被弄坏了。
月皊坐在长长的软凳上,脚踝勾在江厌辞的腰侧。她抱着江厌辞,将脸颊贴在江厌辞的手臂上,望着地上的新衣裳,很是可惜。这衣裳,她才刚换上没多久呢……
这场初夏的雨,先是淅淅沥沥,瞬间大了起来,可豆大的雨珠没落多久,再次成了淅淅沥沥的调子,好像为了故意衬着屋内或急或缓的响动。
待傍晚时分,这场雨便停了。晚霞还没烧起来,发白的天边就挂起了一道弯弯的彩虹。
直棱窗被推开,月皊指着天边的彩虹给江厌辞看:“彩虹出来啦。”
江厌辞看她一眼,将她赤着的胳膊抓回来,再将窗户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她握着月皊的手腕,将她光着的纤细胳膊塞进外衣的袖子里。
月皊软绵绵地小声辩解:“这扇窗外是山,没有旁人看得见。”
江厌辞没接话,沉默地将她的衣带系好。他起身,道:“走吧。去浴室。”
月皊站起身,跟上他。
两个人还没走到门口,江厌辞忽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月皊一个不查,差点撞进他的怀里。江厌辞道:“还行,现在可以自己走去浴室了。”
言罢,江厌辞转身,拉开房门迈出去。
月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厌辞这话是什么意思,她抿了抿娇唇,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。
江厌辞腿长步子大,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。他停下脚步转身而望,催:“走啊。”
月皊这才跟上去。
时辰尚早,初夏雨后的天地水洗过一样干净纯粹。月皊坐在浴缸里,拉了拉江厌辞的衣角,说:“咱们出去逛逛吧!”
月皊始终记得那段黑暗无助的日子。那段日子,她时刻被恐惧淹没着,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,怕黑,怕见人,任何人望过来的目光和任何的响动都会让她惊惧。如今想来,月皊才慢慢琢磨出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。
也就是在那段暗黑的日子,她跟着江厌辞来了宜丰,这里没有人认识她,给她带来了短暂的安逸。
月皊要出来逛逛,江厌辞自然不会拒绝她。
月皊和江厌辞沿着水边而行,月皊眉眼含笑地望着河边的垂柳。果然,那一棵棵上了年纪的垂柳将一条又一条翠绿的枝条垂进水面,让这平静流淌的水流也生动活跃了起来。已不是她上次来时的枯败死沉的氛围。
就像她那些已经远去的苦难经历。
“三郎,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来宜丰时,去过一家胭脂水粉铺子?”月皊翘着唇角,甜甜地问。
“记得。”江厌辞道。
他当然记得了。他带月皊去那家铺子买胭脂水粉,她买了很多东西最后遗落了一件,他回去帮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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