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手背的血管进入身体。
从手,到手臂,凉了全身,怎么都捂不热
她看到一个白色的摇篮床车,上面有带着奶香味的小被子,弟弟躺在里面的,小小一个,特别可爱。
偷偷背着爸妈爬上那张小床,想和弟弟睡一起,可是不管用哪种姿势,都装不下她。
她长得比弟弟高好多。
有一回,她生病了,难受的不停的咳嗽,每天都要提前一节课回家去医院输液。
一次,被病折磨的没一点活力了。妈妈让她蜷起腿睡在弟弟的小床上。
小车推动,躺在里面好舒服。
她听到妈妈低声啜泣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她抱着弟弟的被子也掉了好多眼泪。
“你小时候,我们都在屋里看刚出生的弟弟,让你爷爷奶奶看着点你,他们又跑屋里来。我还在坐月子,等回过头发现的你时候,你在外面那个雪地里玩一下午了,那个棉裤都湿透了,浑身冻得都知觉不到疼还在雪里跑呢,小脚冻得啊,看到后心疼的我不停掉泪,没一个人管你,气得我跟你奶奶大吵了一架。”
“恐怕是那时候落下的病。”
病了大半年,她反而成了不易感冒的体质。想装病睡个懒觉都不停,怎么都不会发烧。
那时候输的液,好像多到能把她浑身的血都换上几遍。
至今都记得。
一天两瓶,中午上学在小药店再往屁股上扎一针,已经成为她不努力记住也忘不了的生活习惯。
有了点力气,时柚睁眼看他,笑道。“我就说那药不管用吧,都是因为透太自大了。怎么还更严重了”
他低垂着眉眼,带点忧郁感的透也漂亮极了。
见状,时柚无所谓道:“好了,我又没怪你。我想老家有句话,阎王叫你三更死,绝不留你到五更。一个人什么时候死都是定好了的。我又怎么能怪你呢。”
透有些无语的盯着她:“别总是说这些没志气的话,你还死不了。”
时柚失神的看着走廊尽头:“是我累了,想坠落了什么时候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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