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瞧着杯中浓稠静止的牛奶,褐瞳亦像是一滩搅不动的死水,没有温度,也没有起伏,“只是突然发现你比我了解男人。”
段子佩得意一笑,“废什么话,我生出来就是个带把的,这叫先天优势!”
段子矜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你确实了解男人,但你不了解爱情。你说的是男人,却不是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。”
就像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,有邪念有恶意,然而我们终其一生所做的,也无非就是在学习如何控制它们。
男人的劣根性或许是生而有之的,但是爱情,会教给他们如何在忠诚和欲念之间取舍。
段子佩的俊容蓦地被阴云笼罩,“段悠,别以为你谈过一段失败的恋爱就可以在我面前装情圣了。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也是男人,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固执,八年就掉进同一个男人的坑里出不来了?”
段子矜睨着他,“为什么我觉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意思,从一而终好像不是什么好品质,反倒成了该摒除的陋习?”
“我没这么想过。”段子佩僵坐在沙发上,姿态远不如刚才闲适,语气听起来也硬邦邦的,“毕竟爸妈就是最好的例子,我并非觉得深爱一个人不好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爸妈还在,也会劝你放弃他的。你爱他,可是悠悠你必须承认,江临不是你的良人。”
他以为他说出这番话以后,会像往常一样立马听到悠悠的辩驳和解释。
但她没有。
段子佩什么都没听到,有那么一刹那甚至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。
他转过头去看她,却只看到她束在耳后的头发有一缕散了下来,刚好遮住了她侧脸的轮廓,也刚好挡住了她所有的、被人窥探情绪的可能。
她沉默了很久,语调寻常,嗓音里含着淡而无痕的冷清,“是什么让你这样觉得?”
段子佩仔细品味着她的语气,却发现她此时的语气和平时那股针锋相对的犀锐截然不同。
好像真的只是想不明白什么事,所以有此一问。
段子佩想了好半天,把她和江临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最后望着她隆起的腹部,沉声道:“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了,单说眼下,他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认,你说不是他的,他就相信了。这种男人,不分手留着过年吗?”
段子矜眯了下眼眸,侧目深深地眄了他一眼。
段子佩继续道:“不管你给他多少证据,证明孩子不是他的,他只要信了,那就说明——要么他自卑、不信任自己;要么,他不信任你。”
“你觉得他是哪种呢?”
“谁都知道江临深沉自负,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自卑?”段子佩冷笑。
段子矜托着腮,淡淡道:“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。”
江临不信任她。
眼见着再谈下去就要深夜了,段子矜面无表情地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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