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前宫中一别,我回府求爷爷提亲。他不同意,我就在书房外跪了一宿,气得他将我打了一顿,也说清了原委,让我从此断了念想。”贺迢平静道,“因着当年的事,就算我这次秋猎拔得头筹,皇上也不会赐婚的。”
朝夕怔怔,“原来你都知道了?”
绰华夫人出身贺氏,是贺迢的亲姑姑,被先皇封为昭仪,后又被启康帝接入宫中,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,经年之后仍不平息。若贺迢再与她的女儿结亲,尘封的旧事又会被重新提起,徒增非议笑谈。
这是启康帝绝不允许的。
“我最不在意虚名,可还是为其所累。索性就搏一搏,等我拔了头筹,倒看看皇上是什么脸色。”
朝夕目瞪口呆。
贺迢打量她,“怕么,你不想看?”
“世子实在没有必要如此。该说的我都说了,世子如何做,我也并没有法子左右。”朝夕屈膝告辞。
“等等。”贺迢捉住她的手臂。
她蓦地抽手,他立刻放开。
他看着她,些许的失神。他们站得这么近,她长高了,可他长得更高,他往旁微微侧了一步,以免自己的身影遮住了月光,看不清她的面容。
“你别生气。”他轻声道,“纵使我一往无前,你不喜欢,又能如何呢。我这样做,是因为只有我争得第一,皇上才不会赐婚,秋猎择婿的事就此作罢,你也不必担心嫁给旁人了。”
“那你刚才……”
“只是不甘心罢了。”贺迢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,“如今死心了。”
朝夕垂手站着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天色晚了,公主快回罢。”他退后一步,“我看着你走。”
第二日秋高气爽,启康帝坐在明黄华盖下,一身软甲戎装,与淮国公等德高望重的老臣饮酒作乐,侍卫如流星般穿梭来报,“淮国公世子猎获香獐一只!”
“执玉侯猎获双茸野鹿一只!”
启康帝道,“贺迢青年才俊,在军中也颇有建树,如今的职位有些大材小用,朕让兵部再拟一个合适的官职上来。”
淮国公颤巍巍躬身,“多谢皇上垂怜。”
“老国公也不必多礼。太后平日就叮嘱朕,说这样好的孩子,定要留心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“太后要是喜欢,老臣下次进宫,再送几只眉子雀,但金丝可不成,这雀子啊,还是竹篾笼子养气,叫起来也清脆。”
众人都知淮国公耳背,答非所问差了十万八千里,早见怪不怪,哈哈一笑便岔开了。
“陛下,”双瑞过来禀报,“太子殿下和十六殿下带人合围了一头熊呐。”
启康帝一听来了兴致,“十六皇子小小年纪,也如此勇猛了。”
“皇上去瞧瞧?”
启康帝放了酒杯,起身叫几个老臣,“走,你们随朕,也去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侍从牵马等候,启康帝翻身上马,纵观旌旗飘飘,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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