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馒头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响起,江免没听完,脑袋微垂,彻底陷入深度睡眠中,雷打不动。
钟翳盯着怀里的人儿看了几秒,随即便把他丢给馒头。
跟扔麻袋似的,十分无情。
江免醒来时,床边围了一圈人。
安氏坐在床边拿手帕拭泪,大哥和父亲神情严肃的站在一边,老夫人则坐在椅子上担忧的看着自己。
江免正欲起来,安氏连忙阻止他,“别动,安生躺着。”
“娘,我没事。”
安氏瞪他。
被瞪了一眼后,江免便不敢再起来了,只得躺着看着他们。
瞧着乖孙脖子上的血痕,老夫人心有余悸道:“本不该伤的,这钟翳实在是欺人太甚。”
安氏点头,红着眼眶看向自己的相公,“夫君定要向陛下参那钟翳一本。”
江相眉头紧拧。
他如今虽权势滔天,也深得陛下重用,但那钟翳也不仅仅只是锦衣卫指挥使。
其母是当朝最受宠的长公主,陛下的胞妹,被陛下和太后宠到大的。
钟翳乃弱冠之年,却老谋深算,行事诡谲,让人捉摸不透,连身为老狐狸的江相有时候都猜不透他。
外加他杀伐决断,文武双全,又身为陛下的外甥,更得陛下看重。
一个是亲外甥,一个是朝臣之子。
孰轻孰重,显而易见。
陛下虽是明君,但宠外甥跟宠儿子似的,即使参那钟翳一本了,也不见得会怪罪钟翳多少。
见免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,江相咬了咬牙道:“等明日上朝,我定会给免儿讨回公道。”
江免道了声谢。
回想老爹那复杂的神色,他稍加思索了一会儿又道:“父亲可是会为难?”
“为难?”
“孩儿听闻之前也有人参那钟翳,陛下却是置之不理,并责之。父亲若是参他,陛下可是会怪罪?”
听出他话里的担忧,众人都目露错愕。
尤其是江相。
幼子一向娇蛮,不给他惹事都算好的了。
今日受了委屈想的不是要他赶紧讨回公道,而是担心他会被陛下怪罪。
何其欣慰。
一时间,江相眼眶都热了。
幼子长大了。
会心疼他这个当爹的了。
不容易。
就凭这点,江相卖了老脸也要为他讨回公道!
看到父亲大人摆了摆手后,雄赳赳气昂昂的信步走了出去,江免一脸懵。
老爹现在就要去“战斗”了?
江免眨巴眼看向他哥。
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江临道:“没事,父亲自有法子。”
“哦。”好感动。
江免吸了吸鼻子。
好萌。
江临又被萌到了,手痒的揉他头,揉了一会儿又改捏他脸,圆嘟嘟的,手感十足。
还没捏够,被安氏一巴掌打开。
“没轻没重的,伤到免儿如何是好。”
江免十分赞同他娘说的,点头如捣蒜,“就是就是,没大没小的。”
江临莞尔,“没大没小是这么用的?”
江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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