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知春去_一世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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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四个字能形容的了。

  金雁尘点头,“正是基于如此判断,我手下的人才会自作主张,设法在穆门的地牢里毒杀了宁苇霜。

  密函既然被她藏起来了,她一死,自然也就无人知晓。

  要知道,从穆门里救出一个人,可比杀一个人难太多了。等穆沧平耐心耗尽,上了大刑,那时可就什么秘密都兜不住了。”

  歉然举杯,“对不住了,宁兄。”

  “金兄这是哪里话。”宁筠风连忙满上一杯,先干为敬,“小弟也是唯恐这贱婢骨头犟,不肯老实招供,才想着替金兄分忧来着,不承想多虑。金兄霹雳手段,哪容得小弟班门弄斧,惭愧,惭愧!”

  金雁尘讳莫如深地笑。

  “只是,听说了一些话,”他垂头,把玩着面前金身银边的镂花盏,五指转动杯沿,琼波玉液摇荡起伏,只是不溢,“那贱婢临死前毒发穿肠,仍念念道一人名字。”

  他笑了一下,“……这几年里,每逢醉酒,抑或梦酣之时,也常听到。”

  不啻惊雷!

  宁筠风悚然一惊,手中酒杯落地摔粉碎。

  金雁尘仍只笑笑,拣了一只干净大碗递来,亲自起身与他倒满酒。

  “江湖人,还是惯大碗喝酒,金杯银盏雅致,到底少了几分酣畅的味道。”

  宁筠风若不想此时就和金雁尘翻脸,就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。

  ——他把一个跟自己不清不楚的女子送去给金雁尘当枕边人,金雁尘知道了,装不知,点到了,却不点透,就不是不想同他,或者说同他身后的宁家撕破脸。

  但他若是不给脸,那就两说了。

  大碗饮酒如喝水,连闷了三大碗之后,宁筠风眼神迷离,颧骨深处透着红,已是酲然欲醉态。

  他的酒量不止于此,但也许是因为没了遮掩的必要,也许是他想醉了,他真的就醉了。

  “连雨不知春去,一晴方觉夏深……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她却是为何,为何呀?”

  他把脸埋进酒碗里,呜呜地哭起来。

  金雁尘坐在宁筠风对面,平静地自斟自饮。

  经历过人间的至痛,见过太多的悲欢,这种人死深情比草贱的俗滥故事已经不能引他动容了。

  “……我与她相识,还要早于她入府。是真正青梅竹马……可惜我们同宗同姓,注定不能见容于世人。”

  “她生得美,又学什么都快,是难得一遇见的好苗子,父亲亦不容许我染指——没关系!一个女人而已,我宁七郎不至于舍不起…舍不起!”

  宁筠风大着舌头含混不清地说,亲信灰鸽想要劝阻他,被他一把推开了。

  “后来,她是真的越来越出色,又会扭,又会叫——像她妈的宕妇一样!你是知道的,你是知道的!”

  他指着金雁尘说,秀媚的凤眼中泛起泪光,“她越媚,看我的眼里越没有光——我不在乎!谁在乎了?”

  他那时候是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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