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些书生,朝堂上争辩也都是书生意气,没有实权掀不起风浪。”
没有实权几个字让萧幼清眉头深陷,忍着心中的怒火,“吾耳根子软,听不得旁人嚼先帝的舌根,你接手的这个盛世你父亲用命换来的,大臣们拟定的庙号没有你这个皇帝做支撑他们敢偏私么?”
萧幼清抬头凝视了一会儿,旋即挥手将殿内立候的内侍与宫人悉数遣退。
“先帝为什么会召你回来?”
何文英抱着袖子旋即跪伏,“臣中第后授左史一职,先帝在臣的字中...”何文英抬起头看着萧幼清,“先帝召我回来,是因为知道官家的脾性容易被大臣左右,若非用强权,光靠太后一人难以支撑女科之制,但若用强权,则会母子反目,太后也会因此背上与吕武一样的骂名,而先帝便会因太后而英名尽失,太后在意先帝所以先帝知道太后不会这样做,先帝说不在乎后世的名声,只希望太后不压抑自己。”
何文英看着皇太后每当提到先帝时眼里的悲哀与动容,“因臣眼里有敬慕,所以先帝放心,这段时间的国丧,臣虽未瞧见皇太后殿下眼里有泪,却看到了比谁都悲伤的神情,太后的性子并不是一个可以容忍之人,如今选择隐忍不发…先帝有太后这样的妻子,谁能不羡。”
“你知道吗?”萧幼清攥着皇帝生前戴过的玉,“我和她都不是大度之人,我常常笑她,谁的醋都吃,”萧幼清又盯向何文英,你只看见了我有多爱她,却看不见她的爱远胜于我,她把所有的偏心与偏爱都给了我,对我的信任超过了这个世间所有爱我的人,包括我的翁翁、爹爹、母亲。”
“臣看得见,臣也知道,臣知道不可僭越,所以臣只是埋藏于心,就算这样,可也未能免于被人发觉,除了心细便是在乎到极致。”
“你入京已经二月有余,审官院拖你的官诰你却未闹,便是什么都知道了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不敢僭越,你也有为相的才华,可是我不能将你留在京城,哪怕是知道不会发生什么,不过也请你记住,不是我怕自己不够坚定,而是除了她,我不需要任何人陪。”
何文英听着呆滞了片刻,“不是臣看不到,而是臣选择了自己在意的将心偏到了一处。”
景和元年五月中旬,受召回京的地方官何文英再次被调离出京,至成都府接任成都知府,抵达成都府不久后便收养了一个孤儿,于官邸后衙开始提笔著书。
——宁寿宫——
鹤发童颜的太医坐在圆墩子上替皇太后诊脉。
“官家近日如何了?”
孙鸿达抬手一颤,“官家他...”
“孙太医现在是只认新主而忘了旧主么?”
孙鸿达旋即从墩子上坐起跪伏道:“臣不敢。”
“官家要你瞒着吾?”
孙鸿达咽了一口唾沫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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