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伸出手的卿子菀一眼,轉過身,在方雲澤之前走出了內室。
白顏抿著唇往後退了幾步,下意識看向華楨良的背影。正擔憂著,隻覺得眼前一陣輕煙掠過,再看時,眼前什麽都沒有。
她下意識往內室看了一眼,隻剩下卿微弦和卿子菀兩人了。
隻見卿子菀靠在卿微弦身上,兩隻胳膊都抱著卿微弦的肩膀,廣袖垂著,神色已經有些疲倦。
白顏先是覺得卿子菀終於有些困意是好事,過了一會兒才驚覺——
那方神醫是什麽時候從內室出去的?
華楨良和方雲澤一前一後出了鳳憩軒,方雲澤的動作不緊不慢,華楨良走出去之後好幾分鍾他才緩緩地走了出來。見華楨良停在外麵等他,他仍舊神色平靜,也不回避,隻是走近了幾步,停在華楨良身後,開口道:“皇上在此處等候雲澤,可是有什麽事要問?”
他的聲音冷冷清清,聽著便讓人覺得實在不近人情。華楨良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,轉過身看向方雲澤,隻是問道:“皇後患的,是什麽病症?”
方雲澤挑了挑眉,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帶了人情味的表情。他看了華楨良一眼,目光從他臉上移開,隻是道:“是不治之症。”
這樣的回答無異於空話。華楨良皺了皺眉,顯然不滿意這樣的回答。
方雲澤勾唇笑了笑,搖搖頭,往旁走了幾步,停在花壇前,垂眼去看花壇裏栽種的花。
華楨良從先帝的手劄裏看過不少關於方雲澤的記錄,都是華國每代帝王傳下來的。手劄裏說,方雲澤為人低調,做事沉著,臉上極少有表情,喜怒哀樂更是看不出。每每就診結束,他總是轉身便走,不要酬勞,也不關心病人按照他的藥方服了藥之後是否會康複,往往一眨眼便消失了。
然而,方雲澤此時並沒有急著離開。盡管他沒說什麽,麵上卻是笑著的。
華楨良沒有放棄,走近了幾步,追問道:“神醫可看得出來,皇後這病症,是如何患上的?”
方雲澤沉默了一下,罕見地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。
“皇後的病,不可治,隻能靠自己痊愈。”
他伸出手捏住麵前花壇裏的花,隻是淡淡地說了這一句,便垂下眼去研究手裏的花。
華楨良愣了一下,頓了幾秒才領悟方雲澤的意思,眼裏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:“方神醫,此話當真?!”
方雲澤正看著手裏的花,細瘦的手指正把玩著花兒細嫩的枝條。聽到華楨良帶著希望的聲音,他側過臉看了華楨良一眼,眼底浮現些許興味:“皇上何曾聽說我說過假話?”
不等華楨良回答,他便笑道:“出家人不打誑語,方雲澤不作誤診。我既然這麽說了,那事情自然便是這樣了。”
華楨良並沒在意他玩味的語氣和態度,繼續追問道:“如何能促進皇後的痊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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