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了,你带人把缺口打开,我在后面给你掠阵。”王翔双目直钩盯着老牛。
“好。”
一营长答应的爽快,随即像是变脸一样,一脸横肉硬是挤成了一朵花,“那个,营长,能给咱再喝一口吗。”
王翔也不二话,从行军背包内就取出一只水壶递给了他。
一营长接过后,拧开盖子就‘咕噜噜’的一气下去,待王翔抢回后,就只剩小半壶了。
“正事要紧,任务完成了我让你喝个够。”
“成,那咱去了。”
一营长爽快的走了,王翔却一直盯着半壶酒发呆。
等到外面的嘈杂声歇了后,才重拾心情,对着卫兵道:“走,去给弟兄们掠阵去。”
外面的枪声还在断续传来,不过却不似起初一般密集,而是三两声之后才会响成一片,最后停歇,如此往复。
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,这是敌人在清缴残余的突击队员。
老牛带队进去了,不久后,他们营所在的方向就传来了更为密集的枪响。
黑夜,不仅掩护了双方身影,也遮盖了人性的光辉。
在漆黑的夜里,谁都不用顾虑子弹会射向何方,更不在意有没有命中目标,或者目标是谁,因为是黑夜,什么结果都情有可原。
黑夜,已成了双方的遮羞布。
就这样,突击队凭着老牛一营的枪声指引,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。
只不过再见光明时,众人见到的是已半残了的队伍。
出发时一百五十人,回来的只有八十六人,还有六具是尸体。
“团长,这仗真没法打了啊,百姓的命是命,咱弟兄们的命也是命啊!”
“团长,不能再打了,再这么下去,弟兄们死的窝囊啊!”
“是啊团长,咱宁愿跟色目鬼子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,也不想死的这么憋屈。”
看着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,像个泼妇一般在他眼前撒泼打诨,王翔罕见的犹豫了。
不是弟兄们怕死,而是怕死的不值!
可上头只给他一日的时间,明天午时若是再突破不了,端不掉两岸的炮台,先锋军就要换人了。
他不想被换掉,尤其是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换掉。
一方是袍泽的命,一方是荣誉和尊严,王翔不知如何选择。
天将亮时,也是最黑暗的时刻,他召集了排级以上军官议事,并把上头的命令公布了下去。
现场一片沉默
最终,那能诱导吉祥迈入深渊的恶魔之音终于还是响起了。
“团长,咱趁着天还没亮直接摸进去,一路手雷开道,到了天明就都推给色目人,这样既能减少弟兄们的损失,也能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。”
是位排长。
王翔记得前任排长昨天才炸了条胳膊。
新排长的话就像是烈酒,初偿辛辣难忍,细品后却又醇香无比,让人欲罢不能。
不出意外的,在场众人先是皱眉、鄙夷,然后归于平淡,接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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