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勇,每次看到这个,我都能想起她在我面前的样子,就像一缕光,照亮我最黑暗的那几年。”他轻轻摩挲着已经掉色到几乎只剩下轮廓可辨的小狐狸,“没有她,就没有现在的我。或许我依旧陷在泥淖里法自拔,自怨自艾,或者,我早就死了。”
余繁初喉咙哽了哽,心口也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,沉而又难以呼吸。
那个人在他生命里是这样的存在,她拿什么去比呢?
“你就……没有想过去……找她吗?”余繁初咬了咬唇,艰难地开口。
男人忽然抬起头,璀璨的目光落尽她眼底,“已经找到了。”
余繁初听见自己的心往下沉去,黑漆漆的不见底的深渊,旁边冷风呼叫,都像是在嘲笑她。
“哦。”她低下头,两只手攥在一起,“恭喜你。”
男人笑了笑,大手握住她的手,她却僵硬地捏着。他用了力揉开,将那只小狐狸放进她手心,温柔:“了。”
余繁初感受着掌心里小狐狸的轮廓,瞬间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。
“现在,物归原主。”他紧紧地握住她,另一只胳膊将她揽进怀里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。
余繁初脑子里嗡地一响,奋力去理解这话的意,但就像机器陷入短暂的故障,始终迷雾。
直到他的嗓音继续响在头顶,低沉而缓慢,“那时候我刚知我爸是谁,我一个人去找他,以为他能把我从地狱里解救出,不用再当我妈泄愤的工具。”
余繁初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传言,心里沉甸甸的疼,眼眶发热:“是他不认你吗?”
“他认了。”男人的嗓音夹着笑,但依旧法忽视事实的悲凉惨淡,“他给了我两千块,让我再也去找他。”
余繁初热泪盈眶,把他抱得紧。
“我不甘心,不信我的亲生父亲真的不要我,于是就在他家门口等啊等,从上午等到晚上。”他收紧手臂,更紧地抱着她,也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,感受他几乎破碎的心跳,“天黑了,我看见有一家人把车子停在门口,是一对夫妻,带着个小女孩。”
余繁初心底微微一颤。
“他们进去了,我还在外面等。我记得管家像看了我一眼,但是没有赶我,可能连他都觉得我可怜。”
“再后,我看见你出了。”他手指温柔地伸进她头发里,嗓音里是纯粹的笑意,“你跟我说话,我不理你,你就一直在我身边转。”
“叽叽喳喳的,吵个不停。”
“我那时候烦,我凶你,你却一点都不怕我,还蹲在旁边给我讲幼儿园老师讲给你听的童话故事。”
“我从没听过童话故事,从我出生那一天开始,听到的都是我妈歇斯底里的大叫,对着我骂我爸是个负心汉,骂我是野种,也骂她自己,是疯了才把我生下。”
余繁初那时候才三岁多,哪能记得这么清楚,但记忆中似乎是有这么回事。有一次跟爸妈去拜访一位朋友,大人们都在谈工,她一个人聊,刚跑出门就看见一个小哥哥蹲在那里。
她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早就不记得了,只记得是有这么回事,见过这么个人。
孩童的世界是天真的,她那时候哪知眼前的人正在遭遇着什么。或许她只是想用孩子天真的办法逗他笑一笑,笨拙地、本能地给去一温暖。
而这一刻知晓真相的她心疼得不行,抱着他的手臂都微微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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