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到煞白!
从守备府偷到的信和折子,分明托同盛镖局送到了周护手上。若是方才人多不好开口,如今单独留下也该提及此事才对,怎到了这个时候,只字未提?难不成是丢了?那可是证明父亲清白的物证!
顾七强压慌乱,一只手抠着桌角,直直盯着他:“同盛镖局可来过?”
“来了一次,”他抿了抿嘴,眼神飘到别处,“交了文书,便让他们将温泉水拉走了。”
如此重要的镖,同盛镖局怎会轻易弄丢?
可周护如果收到东西,该急急寻自己商量,又怎会连只言片语都没有……
“没事了,”顾七捶了捶头,无力地挥了挥手,“先回去吧。”
翌日清晨,元哲便将孙平接到府上。
余下的四五天,也只有晨起时能看到二人在院中练剑,早膳后便不见人影。
顾七灌下苦涩的汤药,急急塞入一颗蜜糖。见他领着孙平朝后院走,皱着眉问道:“殿下最近,在忙什么?”
“说是教孙平兵法,”徐硕撤下药碗,抬手搭脉,“巫卓姑娘给的药,你可定时吃了?”
她点点头,反问道:“平儿连字都没认全,兵法晦涩难懂,如何学得进去?”
“与其关心一个小孩儿,不如关心关心自己,”徐硕肃着脸,叹了口气,“补来补去,怎么身子越来越虚了?莫不是最近太过劳心费神?”
“天生弱症,哪是朝夕治得好的。”她笑着抽回手,站起身来,“如今风寒好得差不多了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徐硕面露为难,哲王殿下特意叮嘱,只有彻底痊愈才能放她出去。更何况,裴启桓的身子,一天比一天差,不宜过度劳累。
“徐太医,我来荼州是治水的,”顾七眼露急切,恨不得快快出去,只得弯着身子央求:“不亲自去看,心里总不踏实……”
“那……”他捏着药碗,犹犹豫豫应了一声,“早去早回。”
既得了允准,便要趁早出府,避免遇到元哲又是一阵拉扯。顾七抄起架子上的披风,骑马直奔郢江上游。
“裴大人,我们周……周大人去……去连山郡了。”
“我不找他。”她站在不远处,指着堤坝上那个忙碌的身影,“老三,去把杨义喊下来。”
“成。”高大壮硕的男人扔下手中的铁锹,小跑过去。
“大人!”
不一会儿,杨义便跑了过来,卷到大臂的衣袖被汗水浸透,豆大的汗珠沿着黑红的侧脸滚了下来。恐染脏了这白面书生的衣衫,他干脆站远些,咧嘴憨笑: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看进度,”顾七抱臂环顾,心不在焉地望了望,“几个郡守,都去连山和镜湖了?”
“不是,”他朝远处一指,“李郡守就在前边,洐州来了几个人,正安排他们做活呢。”
“哦。”她非但没有前望,反低头盯着自己的脚,“城外的温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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