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也是见过的,那是一副风景画,画的是金黄的麦田,灰蒙蒙的天空,和麦田中孤独的守望者,稻草人。
画面的中心,站着一个红裙子的女人。
很多人猜测,这是Mint自己,但是楚倾歌总觉得,可能是别人。
因为Mint怎么看,都不会去穿红裙子。
“Mint老师,我还是想问您,为什么想要卖掉那副珍藏了二十五年的《我》?”楚倾歌歉意的笑了笑,“原谅我的唐突,我只是好奇。”
Mint会告诉她的,楚倾歌心里潜意识这样认为着。
“你觉得,我是为什么?”Mint抿了一口茶水,微微笑了一下,“你可以猜猜看。”
这话很随意,楚倾歌都有点不敢相信,半晌没有说话。
Mint轻松的笑了下,“你要是猜的八九不离十,我就告诉你。”
楚倾歌迟疑的看着Mint,心里面却真的猜测起来。
首先不可能是为了钱,Mint随意拿出一幅画来,也不可能拍出太低的价钱,何况这次她要举办的是一场个人画展,画展上上百幅的画,都是可以拿去拍卖的。
这些画楚倾歌敢说,没有一副是会被留下来的。
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楚倾歌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某个问答平台上看到的问题。
这个平台向来都被调侃假学术的人很多,但是不乏真的有能人前辈,楚倾歌曾经就看到过一个问题,“Mint为什么能够打破画家魔咒,成为活着的最有名的国内画家?”
被顶到第一的回答不是千篇一律的“谢邀”开头,而是这样一句。
“因为她是资本的牺牲品。”
楚倾歌想起来了,Mint的本家,也是个书香门第,家中亦有人在外经商,富庶安宁。
那样的家庭,才是真正的守得住百年传统,又不辜负未来荣光的家庭。
仿佛,是姓顾。
顾氏家族如今不在帝都,却在百年古都江城占有一席之地。江城的经济命脉,多半被顾家掌控。
而Mint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家族典范,却从来没有人把她和顾氏人联系在一起。
“她是资本的牺牲品,是众多上流社会人捧出来的傀儡。她被迫成为当代新风向审美的标杆,但是她本身,又极其不愿成为这样的人。所以她的画面,颓败又热烈,向往未来却又死气沉沉。”
那篇回答里,这句话,楚倾歌记得尤为清楚。
“难道您,是不想,再做Mint了?”
楚倾歌心中猜度着,终于如此说道。
如果说从一进门的时候,楚倾歌就觉得Mint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雾蒙蒙的不大真实,那么此时她才是真正的拨开了云雾,去正视楚倾歌了。
Mint的眼睛很漂亮,波光粼粼的,像是含着无数欲语还休的心事,但又不让人觉得轻浮。
楚倾歌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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