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却见聂延璋又莫名其妙笑了笑。
他笑起来极好看,眼睫轻颤,眸光淳净,能与日月争辉。
元若枝看得出来,他这是真笑。
他是真的在高兴。
却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高兴。
聂延璋垂了垂眸,说:“孤还以为……”
元若枝蹙眉,“以为什么?”
聂延璋抬起眼睫,瞧着她,笑意直抵眼底:“以为你知道魏狗认错了人,会顺水推舟,当着孤的面红杏出墙。”
元若枝额心突突地跳。
这是什么混账话!
她云英未嫁,何谈红杏出墙?
聂延璋迈着长腿走到元若枝跟前,满意地俯身凑到她的帷帽前,伸出一只手潜入她所戴的白纱之中。
元若枝藏在纱幔中瞥过去,钻进来的几根手指白净修长,一节一节似弯折的瘦竹,却不失竹节的冷冽风骨。
他连身体的枝节末梢,都和他的心脏一样,是冰冰冷冷的。
聂延璋敛起漂亮细长的眉眼,指尖轻轻一挑,便撩开了元若枝的面纱。
面纱底下,元若枝未施粉黛,却颜如渥丹。
若魏狗那厮瞧见,又不知要猥琐到什么地步。
聂延璋却觉得,不怪魏狗。
这样一张脸,任谁也难无情。
但瞧见别的男人对着这张脸情难自禁,他也情难自禁地想着,不如将这副漂亮皮囊完完整整,永永远远地留在他手边,时时把玩,夜夜寝枕。
叫人一刻也觊觎不得。
聂延璋笑着问道:“既然你对孤如此的忠贞,孤满足你,可好?”
元若枝眼神滞了片刻,即刻跪下道:“殿下,臣女……”
聂延璋阴森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:“想好了再说。”
元若枝只稍停一息,继续垂头说道:“殿下仙姿出尘,术艺绝伦,地位超然,如清天神明,西天尊佛。鸾鹤可喜可敬,鹰虎可畏可惧,神佛却不能玷污。”
殿内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没有声音。
换做旁人,早要吓得晕过去,或哭起来。
而元若枝,紧张归紧张,聂延璋却瞧得出来,她压根就不怕。
她不怕他,也不怕死。
这倒是叫他,真真儿地好奇诧异。
她好似无欲无求,却又有能力把事情做得很好,救灾时临危不乱,投壶一流,绣技精湛。
她让人赞赏她,欢喜她,她却又偏偏不借着这些助力往上爬。
世人费尽心思冒头掐尖儿,总要得点什么才好。
那么她呢,到底想得什么?
聂延璋慵懒的嗓音这时候才幽幽响起:“你就想拿这番说辞来打发孤?”
元若枝语态诚恳:“臣女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这番说辞么,虚得很。
偏偏聂延璋还就是很受用。
聂延璋扯了扯嘴角,语气愈发疏淡:“起来吧。孤也没说想娶你,别自作多情。”
元若枝站起来的时候,悄悄瞧了聂延璋一眼。
他
请收藏:https://m.maoni9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