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黛玉,探春躺在床上,等着萍姑到来。
将近亥时,她忽然一阵迷糊,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,探春的魂魄随着呼唤声,轻飘飘走出荣国府,转眼间已经来到萍姑的宅邸。
萍姑的宅邸今日与往常不同,院门上挂起两只大红灯笼,屋内屋外四处张挂着许多彩带。
探春奇道:姐姐家莫非有喜事?
话刚说完,她心中不由得好笑,死人家中也能有好事不成?
萍姑笑道:等会儿就知道了,快进来吧。
说着带探春进入堂屋,随即吩咐小丫鬟上茶。
探春刚呷了一口茶,就听屋外传来一声铜铃声,她从窗口向外看去,只见篱笆外面许多火光与人影在活动。
姐姐,你家有客人?
探春问道。
她话音刚落,房门忽然被人推开,一个身穿白衣的细长人影走进来。
探春向来人打量一眼,浑身像是披上一层寒霜,寒意直透骨髓,她喉咙一阵发紧,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来人脸上罩着一张粉白的无脸面具,手上扯着一根红绳,正是萍姑先前所说迎亲使的模样。
探春只当自己终究没能躲过去,被迎亲使找上门来,却见萍姑忽然迎上前去,说道:尊使终于来了,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姑娘,她是荣国公府的小姐,身份尊贵,姿色更不用说,百个里也挑不出一个的美人儿,比奴家不知强多少,就让她替代奴家去服侍黑山尊主,于尊使于奴家,岂不两全其美。
萍姑说完,一双眼睛紧张地仰视着迎亲使,唯恐他说个不字。
迎亲使上下打量探春一阵,连眼睛都没有的面具上竟然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萍姑这才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,请迎亲使入座,亲手给他奉茶。
探春这才看明白,不是迎亲使找上门来,分明是萍姑将自己卖了,或者说,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阴谋。
探春气得浑身直颤,怒道: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害我?!
萍姑笑道:妹妹何出此言,你我姐妹情深,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妖王捉走吧,你以自己替代姐姐,这才是姐妹一场的情分。
无耻!
探春气急,扬手将桌上的热茶泼到萍姑脸上。
萍姑没想到她一个年轻女孩子,竟然如此烈性,登时被茶水泼个满头满脸。
萍姑恼羞成怒,怒道:你这贱婢,还敢耍公府小姐的派头,也不看看这是哪,尊使面前还敢逞威风,等到了尊主面前,有你受调教的时候!
探春心知今日必定无法幸免,索性将性命全豁出去,她从凳子上陡地站起,向萍姑扑过去,要与她撕打,纵然不敌,也要出口恶气。
哪知她刚有动作,迎亲使已经将红绳洒过来。
红绳落在探春身上,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戴了枷锁,浑身上下竟丝毫动弹不得。
荣庆堂。
贾母正带着王熙凤和几个媳妇子抹骨牌,王夫人和邢夫人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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