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了鸽子,这次却从鸽子腿上拿出了几张银票,却是连北楔这边都开有的银庄的银票,足足万,密信很简短:取信幼主。
江宁面无表情嚼碎了那几个字,仿佛记入了骨髓心肺一般。
白日,他次进了大雁宫内伴王驾。
元钊看到他,拿了奶茶起来喝:“你背上的伤好了?”
江宁道:“无事。”
元钊招了招道:“你解了衣服转过去给孤看看。”
江宁依言解衣转了过去,元钊看那背上仍然青紫交错,淤紫未散,但对却举止自如,仿佛全无伤痛,没说什么,只道:“行了,穿起来吧。”
江宁将衣服穿好,元钊却饶有兴味道:“那日我看太后看着你眼睛都直了,我听说,你和长广王年轻时十分像,因此臣才一眼认出了你。我看你怕是比长广王当日风姿还要胜上几分,毕竟你这双蓝眼睛,还真是别有风味。”
他盘起腿来,兴致勃勃:“你说,若是太后命你们父子一并服侍她,是是也是很有意思?”
他言笑晏晏,面容仿佛纯洁无辜,嘴里吐出来的却是极恶毒下流的言语,但江宁面改色,连答都没有答。
他看江宁答,追问道:“太后如此有权势,哪怕一个卑贱的奴隶,她只要宠爱,便可捧上天,你也看到那巫师了。你比长广王还要年轻英俊,你说说,太后若是让你陪她,你肯肯?”
这次江宁难得地吐露了个字:“肯。”
元钊道:“哦?为什么?”
江宁道:“臣喜女子。”
元钊一怔:“什么?”
江宁道:“臣好龙阳。”
元钊愕然,然后忽然仿佛乐可支一样,拍案大笑,笑道仿佛肚子疼了一般,又起来好奇道:“你真的只好男子?男子之间怎么做那事?”
江宁闭口言。
元钊眼灵,偏放过他:“那你如何知道你好男子的?莫非你有男宠了?”
江宁只答,元钊怒道:“我问你话呢!你敢答话?”
江宁忽然道:“为人主者,当如此轻亵于士,王上言语当端重和敬,臣下议轻浮之事,时长则失人主之威。”
元钊怔了下,忽然又笑得满脸通红:“你是傻子吗?我算什么人主?被妇人权臣辖制的人主吗?日日嬉游的人主吗?你又算个什么东西?胡婢之子,卑贱之躯,也敢说自己是士?”
江宁道:“‘通古今,辩然,谓之士。’‘学以居位曰士。’‘以才智者谓之士。’圣贤书上并未说过,出身贫贱者,便能为士。”
元钊料到眼前这胡婢之子居然引据典,口诵圣贤,脸上笑容慢慢消失,他看着江宁,冷冷道:“看来,你倒读了少书。”
“孤倒想看看,你何德何能,也敢自居为士?就凭这背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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