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砺道:“此人明知自己藏有多少金条,刚才却只报五绢,如非心中有鬼,为何要虚报?”
朱长远赶紧解释道:“我是念在与这李姑娘相识一场,留了个情分。”
和砺道:“情分?我怎没看出你对她有情分?”
镇令道:“这朱长远的为人想必东合镇的黎民百姓都清楚,他心肠软,能替偷盗之人考虑,也是本性使然。”
和砺嗤笑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朱长远的为人?”
镇令道:“再怎么说我也是东合镇的父母官,对东合镇的百姓自然了解。”
和砺道:“镇上这么多人,你都能一一叫出名字,说出他们的本性?”
和砺这问题问得刁钻,且有咄咄逼人之势。在这东合镇,还未有人敢这般态度对他,镇令顿了片刻,才想起拿惊堂木,重重一拍后,摆出官爷架势,说道:“放肆,从方才你就一直阻挠本官判案,你乃何人,有何居心?”
那家仆是故意装晕,公堂上剑拔弩张的气焰陡然升起,他仍然躺得事不关己。
居榭给十七一个眼神,十七反手抓住剑身,用了十足的力道将剑柄敲中他的胸口,沉闷的一声响,便听那家仆哎哟一下,惨叫出声。
这一声,成功搅乱了镇令与和砺之间诡异的气氛,引起了所有人注意。
家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,可事已至此,他只得傻笑着站起来。
镇令瞪了他一眼,又把目光移向了和砺。
和砺笑了笑,道:“你确定你真想知道?”
这看起来天真无邪的笑却让镇令心里发毛,他忽然想到,此人自出现,未行礼不说,还不曾称呼过他为‘大人’。
镇令隐隐猜测到,此人的身份必定尊贵。
和砺自然不会表明自己的身份,可眼下,他如不亮些身份出来的话,这公堂上这么多与孩童失踪案有牵扯之人,都要被镇令生生放走了。而且,李玉珍还会因金条受杖责,她一柔弱女子,怕是承受不住。
和砺思索半晌,倒是想到了一中庸的法子。
他道:“你可知当朝兼辅佐的丞相?”
镇令虽是一小镇的九品芝麻官,但好歹东合镇距京城才四百里,朝廷中的人事多少还是知晓一些,况且,当今辅佐丞相仅此一人,名声与他花枝招展的衣着一般响亮,想不知道也难。
镇令态度立刻就变得恭敬起来:“你乃袁丞相的何人?”
和砺道:“我是他胞弟。”
镇令不是傻子,不容易这么容易被糊弄,说道:“我怎么听说袁丞相孤身一人,何来的胞弟一说?”
和砺眨了眨眼:“结义兄弟,当然也算胞弟。你若不信……苏宇,袁之……袁大哥托人送来的书信可还带在身上?”
苏宇正抱臂上观听和砺忽悠人,像是想起儿时,嘴角微微带笑,和砺突然叫他,一怔,刚要作答,居榭却道:“在我这里。”
和砺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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