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的损耗很严重,那十年间攒下来的银钱虽然不少,但是按照这么个出远远大于入的搞法,花完是迟早的事。
而且群臣的上疏也有道理:朝鲜自己不抵抗,一有事情就来找大明,大明又不是他们的保姆,凭什么一直给他们擦屁股?
但是要是不打这一仗,大明天威何在?其他的藩属国,会怎么看大明?
万历只感觉大脑里混乱不堪,干脆便一把推开桌上的奏疏,站了起来,离开了御书房。
他来到了郑贵妃的寝宫,这里一向是他的心灵港湾,每次有烦心事情的时候,他就乐意和郑贵妃一起相处,放松自己的身心。
郑贵妃能够得到万历的宠幸,靠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容貌。
而这一次,他也在郑贵妃的抚慰下,眉关逐渐舒展了开来。
“皇儿最近出阁读书,学得如何?”
两人相处,自然也是离不开他们的宝贝儿子,万历便直接问了起来。
一提起朱常洵,郑贵妃的眉宇间明显多了喜色,话语间透露着些许的自豪:
“正在学,师傅说他很聪明,进步的很快。”
“不如叫来看看?”
万历一听,也起了好奇的心思。
于是朱常洵很快便出现在了万历皇帝的面前,严晨昊远远地跟在后面。
万历抱起了六岁的朱常洵,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宠溺地问道:
“洵儿,学课辛苦吗?”
“不辛苦,可以得知上古的礼乐见闻,通晓古今的道理,以古人的智慧来充实自己,儿臣高兴都来不及呢!”
小朱常洵脆生生地回答道,听得万历一阵开心。
儿子如此好学,以后定然是个圣明之君!
“今天严爱卿教了你什么?”万历笑嘻嘻的,准备在儿子面前一展自己的才华,竖立父亲的形象。
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老师,但是不得不承认,在他的教导之下,自己的文化素养还是很过关的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秀,严晨昊教他的东西,万历八成也是熟悉的,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。
“严师傅今天教我的是‘宫之奇谏假道’。”朱常洵说完,便摇头晃脑地背诵了起来:
“宫之奇谏曰:‘虢,虞之表也。虢亡,虞必从之。晋不可启,寇不可玩,一之谓甚,其可再乎?谚所谓‘辅车‘相依,唇亡齿寒’者,其虞、虢之谓也……’”
这对于万历而言,自然是小儿科,这篇文章他已经背诵过无数次了,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当初自己是怎么被教导的,他便笑眯眯地看着朱常洵背诵,准备在他背完之后开口。
然而,当朱常洵背诵到“其虞、虢之谓也”的时候,万历却是猛得一怔,他回想起了日军侵朝的事情,不由地喃喃道:
“唇亡齿寒……”
日军入侵朝鲜,真的只是为了占据那里吗?
他想起了锦衣卫探听到的,那些流传在民间的传闻——日军之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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