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掉头就走的欲望。
到底还是上前了。
但不是做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去询问小孩子是否需要帮助,而是——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,在那个孩子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之前将人拉住,并拎着后领,像拎着一只小猫或者小动物一般,把人放在了比较安全的,靠河堤较远的大石头上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亲眼看到一个小孩子差点入水的福泽,几乎是把凶神恶煞打在了脸上,但在靠着月色看清对方的脸时,又愣了。“是你!”
他认出来这个套着棉袄,脚上也套着厚厚的羊毛袜却没有穿鞋的小孩是谁,是他之前送信件的乡绅家的小少爷,那家的男主人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开朗又俏皮可爱的小儿子,还特地将人喊到身边像炫耀着珍贵的收藏品般介绍给他——福泽当时只是瞥了一眼没有搭话。
只是一眼,就足够他记住这位小少爷,他印象里的那个笑起来非常乖巧却眼神孤寂的小男孩。
他无心去探究大户人家之间的家庭关系,可他却在离那个宅子好几公里外的地方,遇见了这个人。而对方的棉袄上,还残留着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掌印。血迹很新,留在上面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。
福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可能牵扯进了一件麻烦事。
果然,这个面无表情,看起来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表情僵硬的小男孩,如是说道:“假装没看到我比较好哦,这位银狼先生。”
他的眼睛越过福泽,看向了那条河,自言自语着:“这么冷的天气,穿着厚棉袄的我一入水很快就会沉底,在死掉、尸体浮肿之前不会浮出水面,也不会被救。”
福泽抿了抿唇,到底还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他,说道:“是那封信么?”
小男孩沉默,这就是回答。福泽哑然不已,对方这才开口:“和你无关,早在父亲和大哥做下那个决定之后,就注定会有这一天。”
“……反对派?”
“咦?”小男孩好像这时才将福泽看进眼里,说,“您察觉到了吗?”
福泽没有说话。鉴于现在的局势,民间拥护天皇的反对派在学乖之后转入地下工作,而在这种偏僻的乡下里,一时半会还能够藏身。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接个任务,就牵扯到这种事关政治的事件里。
这可比单纯的仇杀事件要麻烦上百倍。
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面孔——曾经的刺杀目标,如今的和国领袖。
他惯用刀的那只手,开始不由自主的轻颤,幸亏他的手缩进袖子里,不会被发现此刻心里的脆弱。
“都死了?”福泽轻声问。尽管这么问有揭人伤疤的嫌疑,可面对这么一个堪堪才九岁的小男孩,他总要了解一下情况——不能将他交给警察,就只能询问对方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。
不应该接下这份工作的。福泽心里这么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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