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稳,不解的问:“蚊子你养的?”
“?”对方没听懂。
周语往下瞄一眼,那双结实健康的小腿上,腿毛乌怏怏的,蜷曲浓密,对蚊虫来说就是一片亚马逊。他不被咬她也就不奇怪了。
周语一直抓,雪白的皮肤上有了许多红点。顾来不动声色,过了会儿,起身撒尿,回来时手里多了盘蚊香。
周语莞尔:“心挺细啊。”
那男人抿着唇没说话,专心手上,大双眼皮闪闪亮亮。
身后是蓝青色的天,银河横空。
周语随口道:“给我根烟!”她坐那儿喂了半天蚊子,这才是重点。
他不理会,她又说了一遍。
顾来皱起眉来说教:“女人别抽烟!”
周语一愕,简直哭笑不得:“你还大男子主义呢?”
顾来置若罔闻。
周语瞪他,他始终就这么一副油盐不进死样子,面无表情,让人拳头都打到软棉花上。
周语翻了个白眼:“我艹!”
他低声说了句什么,周语没听清,问:“说什么?”
他抬头再说一次:“女人别骂脏话。”
周语瞪眼:“我……”后一个字咽肚子里。
顾来爱出汗。带热气的风吹过,额前汗湿的,沾着玉米沫的碎发轻轻摆动。他的头发比初见时长了些。
周语说:“你该理发了。”
“唔,剃头匠三个月来一回。”
“剃头匠?”
“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理发师。”
九曲水库没有理发店,人们要理发,要么到镇上,要么等担挑子的剃头匠,挨家串巷的上门做生意。剃头匠能理发能刮胡还能给婴儿剃胎毛,可算一门匠活。
尽管剃头师傅得三个月才来一回,但去镇上理发店不便宜,还得算上车船费用,所以村里的人都习惯老老实实等着剃头匠上门来。
“三个月你还不长成熊!”周语将裁得整整齐齐的纸递过去,笑盈盈的,“我帮你剪。”
周语烟瘾犯了,却也不会骨酥筋软的窝囊。她算盘打得啪啪直响------我给你剪头你给我烟抽。
交易还没说出口,家里来了客人。
顾家院子前面的第一块田,是一块水田。蛙叫近在咫尺,偶尔能碰到一只迷路的,跳上院子,惹得大黄追得四蹄打滑。
漆黑一片中,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伴着水响-----来人一脚踩进了田里,顿时破口大骂。
过了两分钟,那人跳上院子,跺着鞋上的稀泥浆:“我.日!大黄老子真想给你两脚!他妈的突然窜出来吓老子一跳……”
来人染一头廉价红毛,与顾来年龄相当,中等身材,裤腰上吊几根铁链子,环佩叮当。
挥着一根玉米秆,冲阿来喊:“你家狗疯了?”边走边跺泥,走了几步,突然看见周语。
红毛愣了愣,下意识收住脸上的戾气。
他啃着玉米秆,走到顾来身边说:“阿来,有生意了!大河饭店。老板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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